不过是他隐藏在偏见与傲慢下的伪装罢了——
其实。
他自始至终,都看不起这个身份的我。
想到这一点。
刚刚升温的感情,终于一点点又因为失望和恼怒。
冷淡了下来。
我笑了笑,把手表放在包厢外的储物柜里。
靳杭。
那就如你所愿——
我们到此为止。
从酒吧出来后,我打了一辆车回学校。
以前大部分时候我都住在靳杭那里。
现在也该收拾收拾,把东西搬回来了。
刚走到宿舍楼下。
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是未知的号码。
接起来后——
竟然是我爸。
「囡囡。
「两年了,还和爸置气呢?
「不就是想学那个什么画画吗?爸给你办画展,给你请老师……
「你一个大小姐,从小娇生惯养惯了,在外面得吃多少苦啊。」
猛然听到父亲的声音,我眼泪都落了下来。
后悔的情绪攀到了顶峰。
我当年怎么那么倔啊?
就因为想学艺术,不学商科,和父母吵架闹翻。
一气之下,我离家出走,拉黑了他们所有的联系方式。
而父母大概也吃定了我这样的娇娇脾气,在外面生活不了多久。
迟早还得回家。
可谁想到。
他们直到今天,才又重新找到了我。
我擦了擦眼角的泪,把情绪稳定了下来。
小声地嗯了嗯。
「是我太任性了。
「爸,我不闹脾气了。
「你们来接我回家好不好?」
从别墅区到我们学校,路程并不近。
但我爸挂掉电话就往这里赶。
硬是只用了半个小时。
甚至连我妈和管家刘姨都跟来了。
舍友看见停在宿舍楼下的劳斯莱斯,和一身奢侈品的我爹我妈,嘴巴迟迟没有合拢。
「林酥,你家这么有钱……这是出来体验人生了?」
我妈看到我简陋的宿舍环境。
反应和我舍友也差不多。
「酥酥,你过的这都是什么日子?
「怎么连化妆品都这么少……是连这些也买不起了吗?」
其实。
我大部分东西都还放在靳杭的住处。
但我张了张口。
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。
靳杭的父亲和我爹似乎以前是死对头。